17. 长得像大人的飞行员

This entry is part 17 of 18 in the series 小丹故事集
《小王子》篇写完了,后半段又有点长,分两周发。
本周写作提示:在你心目中,大人和孩子的区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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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小王子又遇到了几个大人。一个是火车调度员,每天看着成百上千的旅客从眼前经过,他们当中却好像只有小孩子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个是卖解渴特效药丸的商人,宣传着他的药能帮人省下多少喝水的时间,仿佛喝水是多么痛苦或浪费时间的事。

小王子在回到他着陆地点附近时遇见了最后一个大人,一名将自己空无一人的飞机坠毁在沙漠里的飞行员。他虽然是个大人,但他让小王子觉得他和别的大人不一样,应该是可以沟通的。于是他用自己最担心的事向这个人求助。

“请你……给我画一只绵羊吧!”

他恳求着,心里着急地想着,自己撇下他的花儿这么久,她会不会已经没办法凭自己的力气抵挡周围的杂草了?她除了身上引以为傲的四根芒刺以外,什么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飞行员看来并不想认真听小王子说话,而是盯着他那架坏掉的飞机发愁。他很敷衍地给王子画了一只被巨蟒吞到肚子里的大象,又勉为其难地画了一只快要病死的绵羊,一只连绵羊都不是的山羊,和一只很老的绵羊。他一连画错了好几张,终于在小王子的反复纠正下画出了一个装有完美的小绵羊的箱子。

有了可以吃掉杂草的小绵羊,小王子要做的就只剩下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找他心爱的花儿。可是,一路带他来到地球的野鸟已经不见了。他要怎么回去呢?他想起了刚到地球是遇见的那条说话像猜谜的蛇。虽然蛇说的话他有一半都听不懂,但它的的确确说过,它能把它碰到的人送回他来的地方。这么说,这条蛇应该有办法送他回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在这沙漠附近,所以小王子决定就在这里等它,顺便和这个长得像大人的飞行员聊天解闷。

起初飞行员的态度很像大人,心不在焉地听小王子讲述关于他的星球的一切,偶尔也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有一次他甚至连绵羊会吃掉他的花儿这样可怕的话都满脸无所谓地说了出来,还以自己在做修理飞机的正经事当借口。幸好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放下他手中了不起的正经事,安慰小王子。

“我会给你的绵羊画上嘴套……还会给你的花画个护架……”他承诺着,把气得失声痛哭的小王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摇着。

从那以后小王子发现,这个不知是大人还是孩子的飞行员也会用心听他说话了。当他想念家乡随时都能看到的落日时,飞行员看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同情。于是,小王子把这一路上的经历都讲给他听,从他为什么丢下花儿离开,路上遇见的那些奇怪的大人们,蛇,回声,玫瑰园,和狐狸……

快讲到他们在沙漠里相遇的时候已经是黑夜。飞行员身上带的水喝完了,又开始像个大人一样焦虑。

“其实我也口渴……”他对烦躁的飞行员说,“我们去找口水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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